介绍
arm平台的调用栈与x86平台的调用栈大致相同,稍微有些区别,主要在于栈帧的压栈内容和传参方式不同。在arm平台的不同程序,采用的编译选项不同,程序运行期间的栈帧也会不同。有些工具在对arm的调用栈回溯时,可能会遇到无法回溯的情况。例如gdb在使用bt查看core dump文件调用栈时,有时会出现Backtrace stoped
的情况,有可能就是栈空间的压栈顺序导致的。当工具无法回溯时,就需要人工结合汇编代码对栈进行回溯,或者使用unwind进行回溯。
arm栈帧结构
通常情况下,arm的调用栈大致结构与x86相同,都是从高地址向低地址扩张。上图是其中一种内存分布。
pc, lr, sp, fp是处理器的寄存器,其含义如下:
- pc, program counter,程序计数器。程序当前运行的指令会放入到pc寄存器中
- fp, 即frame pointer,帧指针。通常指向一个函数的栈帧底部,表示一个函数栈的开始位置。
- sp, stack pointer,栈顶指针。指向当前栈空间的顶部位置,当进行push和pop时会一起移动。
- lr, link register。在进行函数调用时,会将函数返回后要执行的下一条指令放入lr中,对应x86架构下的返回地址。
调用栈从高地址向低地址增长,当函数调用时,分别将分别将pc, lr, ip和 fp寄存器压入栈中,然后移动sp指针,为当前程序开辟栈空间。
arm官方手册描述如下:
一个arm程序,在任一时刻都存在十五个通用寄存器,这取决于当前的处理器模式。 它们分别是 r0-r12、sp、lr。
sp(或 r13)是堆栈指针。 C 和 C++ 编译器始终将 sp 用作堆栈指针。 在 Thumb-2 中,sp 被严格定义为堆栈指针,因此许多对堆栈操作无用而又使用了 sp 的指令会产生不可预测的结果。 建议您不要将 sp 用作通用寄存器。
在用户模式下,lr(或 r14)用作链接寄存器 (lr),用于存储调用子例程时的返回地址。 如果返回地址存储在堆栈上,则也可将 r14 用作通用寄存器。
在异常处理模式下,lr 存放异常的返回地址;如果在一个异常内执行了子例程调用,则 lr 存放子例程的返回地址。如果返回地址存储在堆栈上,则可将 lr 用作通用寄存器。
除了官方手册中描述的sp,lr寄存器,通常r12还会作为fp寄存器。fp寄存器对于程序的运行没有帮助,主要用于对栈帧的回溯。因为sp时刻指向的栈顶,通过fp得知上一个栈帧的起始位置。
上图的调用栈对应的汇编代码如下。
- 8514行将当前的sp保存在ip中(ip只是个通用寄存器,用来在函数间分析和调用时暂存数据,通常为r12);
- 8518行将4个寄存器从右向左依次压栈。
- 851c行将保存的ip减4,得到当前被调用函数的fp地址,即指向栈里的pc位置。
- 8520行将sp减8,为栈空间开辟出8个字节的大小,用于存放局部便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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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0008514 <func1>: |
-mapcs-frame编译选项
在第一节中,程序压栈的寄存器有{fp, ip, lr, pc} 4个,这是在gcc带有-mapcs-frame的编译选项下编译出来的。而gcc默认情况下的参数为mno-apcs-frame。关于该选项,gcc的手册描述为,
Generate a stack frame that is compliant with the ARM Procedure Call Standard for all functions, even if this is not strictly necessary for correct execution of the code. Specifying -fomit-frame-pointer with this option causes the stack frames not to be generated for leaf functions. The default is -mno-apcs-frame. This option is deprecated.
也就是说,该编译选项会产生(push {fp, ip, lr, pc}),保证栈帧的格式。如果没有-mapcs-frame,则不保证帧格式和当前帧格式,GCC生成的指令可能会发生各种变化。在AAPCS发布之后[附录1],1993年的APCS就已经太旧了,所以
在gcc5.0之后,该选项已经被废弃。gcc5.0的更新记录写到:
The options -mapcs, -mapcs-frame, -mtpcs-frame and -mtpcs-leaf-frame which are only applicable to the old ABI have been deprecated.
至于该参数在将来是否会被gcc移除,那就不知道了。
将第一节中的程序重新使用默认编译选项,用4.7版本的gcc编译,结果如下。这时,fp还在,调用栈push了fp和lr到栈空间,新的fp指向了lr在栈中的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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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0008514 <func1>: |
使用gcc-7.3默认选项编译结果如下,fp已经不在了,虽然这里仍然可能通过r7得知上个栈帧的位置,但是已经没法使用fp获取栈帧了。此时是不保证栈帧保存在栈中的。所以依赖栈帧内容进行恢复已经非常不可靠。那么既然无法依赖fp,那该怎么进行栈帧回溯呢,gnu说使用unwind方法回溯,这节暂时不会介绍unwind方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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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00103c8 <func1>: |
使用栈帧进行回溯
这一节使用gcc4.7版本,默认编译选项编译出来的程序,演示调用栈回溯。该编译选项下,压栈的寄存器为{fp, lr}。
下边的内容是一段core dump中的寄存器和调用栈,本节将对这段内容进行回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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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g: r9, Val = 0xf7578000; Reg: r10, Val = 0x00000001;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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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前sp地址为0x827d30e0,fp地址为0x827d3104,从而得知当前函数frame0的栈帧。fp指向的地址0x827d3104为frame1的lr,0x827d3100为上一个栈帧的fp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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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0x827d30e0: 0x00000031 0x827d31a0 0x00000001 0xd5dff060
0x827d30f0: 0xd5e0e6b1 0xd5dec134 0xf7578000 0xf7577c40
0x827d3100: 0x827d313c(fp) 0xf7549990(lr) -
从frame0的fp地址0x827d313c可知,frame1的调用栈起始地址,去掉frame0的内容,得到frame1的栈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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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0x827d312c 0xf7530c14
0x827d3110: 0xd5dff060 0x0000002c 0xd5e0e6b1 0xd5e0e6b1
0x827d3120: 0x00000001 0xd5e0e6b1 0xd5dff060 0xd5dec134
0x827d3130: 0xf7578000 0xf7577c40 0x827d3194(fp) 0xf754ad0c(lr) -
依次类推,依次得到frame2、frame3…的栈帧。
当汇编代码的函数调用使用push {fp, ip, lr, pc}
时,则上一个栈帧的fp2在当前栈帧的(fp – #4)位置。栈帧的回溯要结合程序的汇编代码具体分析,有可能程序并不使用fp指针,也有可能栈中根本没有保存fp。
unwind方法回溯
TODO
附录1-函数调用标准缩略语
- PCS Procedure Call Standard.
- AAPCS Procedure Call Standard for the ARM Architecture (this standard).
- APCS ARM Procedure Call Standard (obsolete).
- TPCS Thumb Procedure Call Standard (obsolete).
- ATPCS ARM-Thumb Procedure Call Standard (precursor to this standar
参考资料